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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 资治通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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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4 16:02: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周忠海 于 2012-9-4 16:06 编辑

   [2]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当初,晋国的智宣子想以智瑶为继承人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族人智果说:“他不如智宵。智瑶有超越他人的五项长处,只有一项短处。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美发高大是长处,精于骑射是长处,才艺双全是长处,能写善辩是长处,坚毅果敢是长处。虽然如此却很不仁厚。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如果他以五项长处来制服别人而做不仁不义的恶事,谁能和他和睦相处?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要是真的立智瑶为继承人,那么智氏宗族一定灭亡。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智宣子置之不理。智果便向太史请求脱离智族姓氏,另立为辅氏。      补:智果叹曰:“吾不别族,惧其随波而溺也!”乃私谒太史,求改氏谱,(当时刑有诛连九族之法,仇有灭九族之习)自称辅氏。后得以善存。(智果真乃有先见之明,故可避祸于未成之时也!智果智果,果然有智慧,是《资治通鉴》出场的第一位智士,真是有智无智,岂在位大位小?!若以权位势力取人, 名“势力眼”乃是世间势力小人所为,让智者所笑,君子所耻的,仁者所怜的,何也?具此劣根,若要通达仁智相通的大道,难也!岂不可怜乎!?)


(阐微:智瑶虽有五处优点,但这五处优点,盖不住那一个不仁的缺点,智瑶虽然只有一个不仁的缺点,但却足以致命!何也?上天有好生之德!民即天,不仁必多杀民,违天杀民恶贯满盈之时必亡。无论你有别的任何优点,都难抵不了不仁这个缺点,所带来的灭亡!古今中外者,无不皆然,如项羽“天生神勇,千古无二”希特勒“权盖欧州,势震世界”,但因心性不仁,残害生灵,故无不失败灭亡也!天下最恶者是杀生!世上最耻者是邪淫!)

赵简子之子,长曰伯鲁,幼曰无恤。将置后,不知所立,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畜藏)(知道)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列举)其辞;(索求)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习(熟习);求其简,出诸(语助,无实在意义)袖中而奏(封建时代臣子对皇帝陈述意见或说明事情)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有才德的人),立以为后。
赵国的大夫赵简子的儿子,长子叫伯鲁,幼子叫无恤。赵简子想确定继承人,不知立哪位好,于是把他的日常训诫言词写在两块竹简上,分别交给两个儿子,嘱咐说:“好好记住!”过了三年,赵简子问起两个儿子,大儿子伯鲁说不出竹简上的话;再问他的竹简,已丢失了。又问小儿子无恤,竟然背诵竹简训词很熟习;追问竹简,他便从袖子中取出献上。于是,赵简子认为无恤十分贤德,便立他为继承人。

(阐微:贤原指有才德的人,才指才能技艺,德指仁爱天下。可见此处的贤是赵简子的标准的贤,而非圣贤的贤。何也?无恤在赵简子死后继位,姐姐是代国国王的夫人,骗代王赴会,酒宴上,安排下陷阱,派斟酒的人用铜勺乘机击杀代王及其从官。然后,兴兵伐代,一举占领代国,其姊泣而呼天,拔下发笄自刺而死。还协同智氏、韩氏、魏氏三卿瓜分了范、中行氏的领地,驱逐晋出公,立晋懿(或作哀)公。况击败智瑶,不能化之,囚之可也,纵杀之,又何忍“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灭其族,分其智地,更贪婪地以势欺上,“三家分晋”。不但不配做圣贤之贤,连稍具仁心的“妇人之仁”都不如;只不过是一得势的小人而也,之所以“天不假人道而灭之”只是前生多世福报未尽故也!赵简子认为其贤,一是指其能记诵有才也,二是指时时随身带在身上,重视其语,能孝故也!实不过是一小孝而害人的“大逆之子”!何也?父失德,行不义,欲灭代,不但不能劝止,反而替父行不义,不能化父修德,已是逆子,替父行不义,造下万劫难复的恶业,不是“大逆之子”是什么?乌呼!哀哉!佛言:得人身者如爪上土,人身者如大地土,以前信,是因信佛无虚言,如今信,是不得不信,何也?事实如此矣!可怜!世人善恶不明,轻重不分,明明是在造孽作恶,偏偏当成是建功立业!孰不知?世人崇拜羡慕的霸主枭雄,恰恰是罪孽如山的地狱“贵客”一失人身,万劫难复!可不惧乎?可不慎乎?)

简子使尹铎duó为晋阳(今山西太原),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妙哉!妙哉!这一问就好比我们随便问一个人你是想做个好人?还是做坏人?让人不得不说想做个好人!有勇有谋也!)尹铎损其户数。简子(临死时)谓无恤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有志不在年高,大智何妨年少?),无以晋阳为远(民拥城坚,远也当奔,民厌城薄,近也当弃),必以为归(趋向,去往)

赵简子派尹铎去晋阳,临行前尹铎请示说:“您是打算让我去抽丝剥茧般地搜刮财富呢,还是作为保障之地?”赵简子说:“作为保障。”尹铎便少算居民户数,减轻赋税。赵简子又对儿子赵无恤说:“一旦晋国发生危难,你不要嫌尹铎地位不高,不要怕晋阳路途遥远,一定要以那里作为归宿。”
(阐微:苍天啊!苍天啊!《资治通鉴》第一位真正建功积德的人出现了!尹铎duó赵鞅的家臣。今南梁镇东尹村人。 晋卿赵鞅派尹铎治理晋阳(今太原市),修建晋阳城。尹铎便问,“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后来赵鞅要求削去50年前董安于建城时营造的围墙,(爱民可以防止内忧,军壮筑城可以防止外患!)尹铎这回没有听从他的话,反而将城墙增高了许多。赵鞅发现后勃然大怒,扬言要先杀尹铎而后进城。众大夫劝说赵鞅:“放松警惕是招祸的根源,尹铎不听主子的话是对你的忠心。他曾说:‘思乐而善,思忧而惧,人之道也。’高筑城墙可以使人时刻警惕,防备万一,有何不好呢?”赵鞅听后猛然醒悟,便以尹铎立了军功而嘉奖他。在晋阳宰任上,尹铎秉承爱惜民力,体恤民苦,更新税制,发展生产,使得“民无二心”;监造仓库,积聚粮草,真正把晋阳城治理成为一个民拥财富殷实而又城墙坚固的太平城市,成为赵氏避难的大本营。后人为纪念尹铎,在太原建起了尹大夫庙,尹铎之名远扬三晋。论智:以反问的方式,以满足赵鞅“保障”的私心,达到实施爱民的志向;远比直述不要“茧丝乎“,更有说服力!更加容易实施仁政的目的,更加容易让赵鞅接受!其智已胜智果三筹,可见人不但要有先见知明,如何表达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同样需要智慧!如果是善根之主,直言爱民必可实行,少善根之主,不得不曲语“保障”,先以欲令以勾牵入善是也!爱民可以防止内忧,军壮筑城可以防止外患!赵鞅无忧患之意识,发布错误命令,能有智帮以识别,有胆力违命帮以纠正,后得已帮赵氏避难,实乃有智有胆有识的真忠臣也!当然更重要的是尹铎duó是一位真正的爱惜民力,体恤民苦,更新税制,发展生产的建功立德之人啊!爱民勤正化民,筹建军事,样样做全,仁智胆识面面倶到,这才是一位真正安邦定国的贤人出世呀!赵鞅即使没有为万民着想,让位于尹铎duó的胸怀,起码也应请尹铎做国师或国相,这样岂止是让晋阳受其福泽,而是让晋国都会受其恩泽也。冥冥之中,上天自有昭示,2500年将过去了今太原人知道赵鞅,无恤的能有几人?可是太原人没有不知道尹铎,不知道尹大夫庙的!真仁爱百姓的贤人官虽小,也照样能够建功立德,无仁爱的君王权虽大,也只能做看是建业实是造孽的蠢事!这正是:“你造你的罪孽,我作我的功德”!可怜赵鞅,无恤两父子,德不够,福不足,智不明,把一个上天赐给的贤人当做一城之小官来使用,真是有缘相逢贤人,却无福全部消受贤德所带来大才大德大助大用。呜呼!哀哉!英雄方才识得英雄,俊杰方才晓得俊杰。赵鞅,无恤自身仁正德智都不足,又怎可能识得真正的仁人智士呢?更不体会到仁正德智所带来真正济世利民的大功大用的价值呢?!尹铎duó最起码够资格上天为神,至于登未登圣境或是不是菩萨再来,我不知也!何也?道德境界高者,难望其项背也!故曰:“圣意不可测也” !
孔才曾说过:“一村人皆称其善,未必善也;一村人皆称其恶,未必恶也!何也?善人称其善,恶人称其恶,是为善也!善恶参半,平常大众,古语曰:“仁者少”,真正仁正之人比例是很少的,而有缘遇到是否能识得?那还要看你有没有慧眼?
看一个人是不是仁正,可以从其对:位高势强,位平势等,位低势弱,三者的表现及三者对他的表现可以看出来!下面一一剖析:因为仁正的人,他处处必是仁正的,时时必是仁正的,念念必是仁正的,无论面对任何人,心中始终是以仁正为准则,不管是面对皇帝还是乞丐,都是一样的以仁正之标准看人和处理事,即使小来小去的事,为了照顾人情,不得不顺着别人,但心中以仁正衡量的准则是不会改变的。尤其是大的事情更是“当仁不让,临正不邪”!因为他始终是以仁正为准则,所以位高势强者(古代是君王)必是会打击他,不喜欢他!因为他不会顺着位高势强错误之处,去同流合污,更不会助纣为孽!所以一般位高势强的必不会喜欢他,而能喜欢他的人也必不是一般人!必也是仁正中人(必是明君!)!因为他始终是以仁正为准则,所以位平势等者(古代是同寮)必是不会很讨厌他,但也不会很喜欢他!何也?因为他仁所以不会很讨厌他,因为他正,不会顺着自己错误之处,所以也不会很喜欢他!因为他始终是以仁正为准则,所以位低势弱(古代是他所辖的百姓)受其仁正普照的地方,大多数人会喜欢他,而且是发自内心的!何也?因为他有了权势,仁自然会随着权势恩惠一方,而因其人正,会说明,指出他们的错误,他们自然也不会反感!所以翻翻历史,古代为官仁正者,若非明君贤王是不会喜欢的他,同寮常常会排挤抵毁,恶语中伤,但是所管辖的老百姓往往会发自内心感恩戴德的,离任之时往往老百姓会自发的跪立两旁,泪洒街道相送!如近代周恩来总理去世时,正是四人帮当政时,可是无论如何也阻扰不了老百姓自发的十里相送的场面。而平常为官者,离任时不过或臭味相投或迫于彼此以后互利的利益或是以势相迫下属百姓举行举行欢送仪式搞搞假面子,以势利促成场面,满足一下虚荣心而已,有几个发自真心的敬重喜欢他的? 甚至巴不得从此后永不再相见呢!所以说:“曲高者和寡,道高者谤多”,别看人人都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的有赤君子在身边,往往人会讨厌的!何也?赤君子尤其是具备仁正但没通智的直人,往往会说你,指责你的错误,你不把他当成仇人,那就谢天谢地啦! 。我国
唐朝著名的文学家、哲学家和思想家,柳宗元说:“君子在下位则多谤,在上位则多誉;小人在下位则多誉,在上位则多谤。”!也就是这个道理!常人往往喜欢顺着自己利益的人,而且往往利益相投的小人关系,比君子的关系表面上看,显得还近,何也?臭味相投嘛!所以《庄子》》曰:“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lǐ;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这句话意思就是:君子的交谊淡得像清水一样,小人的交情甜得像甜酒一样;君子淡泊却心地亲近,小人甘甜却利断义绝!另外,常人就有这样的劣根性,同样劝他向善为正和言悦色的话,如果你有点地位,有点权势,他还会听,甚至受宠若惊。而如果你无权无势,比他低,比他穷,他可不管你话对不对,是不是好心,他反而会小瞧你,“你什么人呀,也配说我”!故而真的仁人志士,心无贫穷富贵之见,为了更好的利人不得不舍富贵!先以欲利勾牵,权势吸引,而后导以正道,感而化之!正是:赤裸裸一无所有的罗汉心,光灿灿一应倶全的菩萨相
思考题:智果的话,如何说会更有劝止的效果?

(阐微:及智宣子卒,智襄子为政,与韩康子、魏桓子宴于蓝台。智伯戏康子而侮段规(戏侮在前,仇恨在心,伺机必报,人之常情,自然规律)。智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难必至矣(难岂在外,在自作自受)!”智伯曰:(灾祸)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狂妄无知,无知狂妄,自身若真至德无亏,方可“仁者无敌”,自造孽自招祸,还敢言“我不为难,谁敢兴之”无知真无知,狂妄真狂妄!天不亡你,实乃自己亡你自己!)(智国)对曰:不然。《夏书》有之:一人三失,(看样智国之前曾多次劝过,智襄子戏侮别人的恶行,可惜都没改)怨岂在明(明白,知晓)(自己德行有亏引起别人的怨气或这种怨气产生的后果自己是不明晓的,否则是不会去做的,),不见(显示即受报)是图(;设法对付指针对自己失德之处,而不是指对外面自己失德引起的人)。’夫君子能勤(同谨)小物(万物即代表一切,君子能小心谨慎的面对一切,怕面对一切时德行有任何小的过失),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一般的防备仅能降低伤害的程度或压制对方暂不来报复,其实最好的防备就是化掉自身德亏所引起的仇恨,仇恨不化,防不胜防!),不敢兴难(灾祸)’,(轻视哪里,就吃亏在哪里。)无乃(是)不可乎而(《古汉语常用字典》:比较委婉地表示对某一事情或问题的估计或看法,相当于现代汉语的“恐怕”、“只怕”等。“无乃…乎”?在古汉语中演变成固定词组,基本含义是“难道不是......吗”)?!蚋(ruì、蚁、蜂、虿chài,皆能害人(轻视蚋、蚁、蜂、虿,不知防备,尚可受害!)况君相乎!(何况轻视戏侮位居君主和国相的人呢?!)”弗听(死不悔改,改悔不死,不改不悔,不防不备,焉能不死?!)

等到智宣子去世,智襄子智瑶当政,他与韩康子、魏桓子在蓝台饮宴,席间智瑶戏弄韩康子,又侮辱他的家相段规。智瑶的家臣智国听说此事,就告诫说:“主公您不提防招来灾祸,灾祸就一定会来了!”智瑶说:“人的生死灾祸都取决于我。我不给他们降临灾祸,谁还敢兴风作浪!”智国又说:“这话可不妥。《夏书》中说:‘一个人屡次三番犯错误,结下的仇怨岂能在明处,应该在它没有表现时就提防。’贤德的人能够谨慎地处理小事,所以不会招致大祸。现在主公一次宴会就开罪了人家的主君和臣相(错在己,果自受),又不戒备(在戒备也无济于事,因先失德伤人在前,人算不如天算也,因果自受,充其量防备防备可以减轻程度而已)说:‘不敢兴风作浪。’这种态度恐怕不行吧。蚊子、蚂蚁、蜜蜂、蝎子,都能害人,何况是国君、国相呢!”智瑶不听。


智伯请(请求;要求)地于韩康子,康子欲(想要)弗与。段规曰:智伯好利而愎bì(固执,任性);,不与,将伐征讨:讨伐我;不如与之。彼狃niǔ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响之以兵,然后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于智伯。智伯悦。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与。任章曰:何故弗与?桓子曰:无故索地,故弗与。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今文尚书》中《周书》汉代称《尚书》,即“上古之书”。因是儒家五经之一,又称《书经》。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傲慢; 自大智伯,然后可以择交选择性地结交而图图谋;谋取智氏矣,柰何独以吾为智氏质质的(射侯。箭靶)乎!桓子曰:赞许复与之万家之邑一。

智瑶向韩康子要地,韩康子想不给。段规说:“智瑶贪财好利,又刚愎自用,如果不给,一定讨伐我们,不如姑且给他。他拿到地更加狂妄,一定又会向别人索要;别人不给,他必定向人动武用兵,这样我们就可以免于祸患而伺机行动了。”韩康子说:“好主意。”便派了使臣去送上有万户居民的领地。智瑶大喜,果然又向魏桓子提出索地要求,魏桓子想不给。家相任章问:“为什么不给呢?”魏桓子说:“无缘无故来要地,所以不给。”任章说:“智瑶无缘无故强索他人领地,一定会引起其他大夫官员的警惧;我们给智瑶地,他一定会骄傲。他骄傲而轻敌,我们警惧而互相亲善;用精诚团结之兵来对付狂妄轻敌的智瑶,智家的命运一定不会长久了。《周书》说:‘要打败敌人,必须暂时听从他;要夺取敌人利益,必须先给他一些好处。’主公不如先答应智瑶的要求,让他骄傲自大,然后我们可以选择盟友共同图谋,又何必单独以我们作智瑶的靶子呢!”魏桓子说:“对。”也交给智瑶一个有万户的封地。
(阐微:智伯又求蔡、皋gāo狼之地于赵襄子,襄子弗与。智伯怒,帅韩、魏之甲以攻赵氏。襄子将出从里面到外面,曰:吾何走往。奔向某地乎?从者曰:长子长子城今山西省东南部长子县近,且城厚完。襄子曰:民罢力以完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邯郸市位于河北省南端之仓库实。襄子曰::浚削(榨取;搜刮);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同嘱)也,尹铎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体悟不到大道之智,却有世间奸诈之聪,福报未尽,故可避难,否则即使奔到天边,也是劫数难逃!)乃走晋阳。(善根种于晋阳,恶灾避于晋阳,因果如此,规律使然,天理所在!)附注:赵襄子一口拒绝智伯也不是明智之举,应一边曲意奉承敷衍拖延,一边买通智伯身边人从道义与祸患两方面去劝阻,一边联系韩康子魏桓子共同对付智伯,方是上上的周全之策。这样就不致于有三家以国人围而灌之,城不浸者三版之窘迫危险。)

智瑶又向赵襄子要蔡和皋狼的地方。赵襄子拒绝不给。智瑶勃然大怒,率领韩、魏两家甲兵前去攻打赵家。赵襄子准备出逃。问:“我到哪里去呢?”随从说:“长子城最近,而且城墙坚厚又完整。”赵襄子说:“百姓精疲力尽地修完城墙,又要他们舍生入死地为我守城,谁能和我同心?”随从又说:“邯郸城里仓库充实。”赵襄子说:“搜刮民脂民膏才使仓库充实,现在又因战争让他们送命,谁会和我同心。还是投奔晋阳吧,那是先主的地盘,尹铎又待百姓宽厚,人民一定能同我们和衷共济。”于是前往晋阳。


三家以国人围而灌之,城不浸者三版每版高二尺长八尺;沈灶产蛙,民无叛意。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韩康子骖乘。智伯曰: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桓子肘用肘触人示意康子,康子履践踩桓子之跗脚背,以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也。疵谓智伯曰:韩、魏必反矣。智伯曰:对人的称呼人和马皆有吃的何以知之?疵曰:以人事知之。夫从韩、魏之兵以攻赵,赵亡,难必及韩、魏矣。今约胜赵而三分其地,城不没者三版,人马相食比喻可以得到好处,城降有日,而二子无喜志志为会意字士为上心为下心未露,未表露出来的长远而大的打算,有忧色,是非反而何?明日,智伯以疵之言告二子(奸臣是卖主求荣,此为昏君卖臣邀宠也,如此对臣不仁,不义,不信之君主,跟他何益?)二子曰:此夫谗诋毁,诽谤人欲为赵氏游说,使主疑于二家而懈于攻赵氏也。不然,夫二家岂不利朝夕分赵氏之田,而欲为危难不可成之事乎!二子出,疵入曰: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智伯曰:子何以知之(自己是白痴,难道以为别人也是白痴吗?!)对曰:臣见其视臣端流露而趋快走快,迅速,知臣得其情状况,实~。事~故也。智伯不悛quān悔改;改变。疵(虽是智士但非仁士,何也?下不能救万民免于战火,上不能止主公之恶)请使于齐(上违反天道,为利起兵,中无人情,你为他着想,他不为你着想的人,又不听劝的不智之人,若不早离开,不要说建功积德,那祸及已身,为时都会不远啦!

智瑶、韩康子、魏桓子三家围住晋阳,引水灌城。城墙头只差三版的地方没有被淹没,锅灶都被泡塌,青蛙孳生,人民仍是没有背叛之意。智瑶巡视水势,魏桓子为他驾车,韩康子站在右边护卫。智瑶说:“我今天才知道水可以让人亡国。”魏桓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韩康子,韩康子也踩了一下魏桓子脚。因为汾水可以灌魏国都城安邑,绛水也可以灌韩国都城平阳。智家的谋士疵对智瑶说:“韩、魏两家肯定会反叛。”智瑶问:“你何以知道?”疵说:“以人之常情而论。我们调集韩、魏两家的军队来围攻赵家,赵家覆亡,下次灾难一定是连及韩、魏两家了。现在我们约定灭掉赵家后三家分割其地,晋阳城仅差三版就被水淹没,城内宰马为食,破城已是指日可待。然而韩康子、魏桓子两人没有高兴的心情,反倒面有忧色,这不是必反又是什么?”第二天,智瑶把疵的话告诉了韩、魏二人,二人说:“这一定是离间小人想为赵家游说,让主公您怀疑我们韩、魏两家而放松对赵家的进攻。不然的话,我们两家岂不是放着早晚就分到手的赵家田土不要,而要去干那危险必不可成的事吗?”两人出去,疵进来说:“主公为什么把臣下我的话告诉他们两人呢?”智瑶惊奇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回答说:“我见他们认真看我而匆忙离去,因为他们知道我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智瑶不改。于是疵请求让他出使齐国。

(阐微:赵襄子使张孟谈潜出见二子(韩康子、魏桓子)(急中生智,幸未晚亦!足够凶险!)曰:臣闻唇亡则齿寒。今智伯帅韩、魏以攻赵,赵亡则韩、魏为之次矣。二子曰:我心知其然也;(根据智伯的贪性所推测的)恐事未遂而谋泄(不是不想图智伯,只是迫于智伯的势强,故而不得明哲保身也),则祸立至矣。张孟谈曰:谋出二主之口,入臣之耳,何伤也!二子乃潜秘密地与张孟谈约,为之期规定的时间,或一段时间日而遣派,送,打发之。襄子夜使人杀守堤之吏,而决水灌智伯军。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之众,遂杀智伯,尽灭智氏之族。唯辅果(即前文之智果也,现在改为辅氏故叫辅果)在。(请问:这几家谁最受利?谁最受害?谁最聪明?因果关系是如何的?)

赵襄子派张孟谈秘密出城来见韩、魏二人,说:“我听说唇亡齿寒。现在智瑶率领韩、魏两家来围攻赵家,赵家灭亡就该轮到韩、魏了。”韩康子、魏崐桓子也说:“我们心里也知道会这样,只怕事情还未办好而计谋先泄露出去,就会马上大祸临头。”张孟谈又说:“计谋出自二位主公之口,进入我一人耳朵,有何伤害呢?”于是两人秘密地与张孟谈商议,约好起事日期后送他回城了。夜里,赵襄子派人杀掉智军守堤官吏,使大水决口反灌智瑶军营。智瑶军队为救水淹而大乱,韩、魏两家军队乘机从两翼夹击,赵襄子率士兵从正面迎头痛击,大败智家军,于是杀死智瑶,又将智家族人尽行诛灭。只有辅果得以幸免。

臣光曰:智伯之亡也,才胜德也。夫才与德异,而世俗莫之能辨,通谓之贤,此其所以失人也。夫聪察强毅之谓才,正直中和之谓德。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云梦之竹,天下之劲也;然而不矫揉,不羽括,则不能以入坚。棠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范,不砥砺,则不能以击强。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譬如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为害岂不多哉!夫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馀而德不足,以至于颠覆者多矣,岂特智伯哉!故为国为家者苟能审于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后,又何失人之足患哉!

臣司马光曰:智瑶的灭亡,在于才胜过德。才与德是不同的两回事,而世俗之人往往分不清,一概而论之曰贤明,于是就看错了人。所谓才,是指聪明、明察、坚强、果毅;所谓德,是指正直、公道、平和待人。才,是德的辅助;德,是才的统帅。云梦地方的竹子,天下都称为刚劲,然而如果不矫正其曲,不配上羽毛,就不能作为利箭穿透坚物。棠地方出产的铜材,天下都称为精利,然而如果不经熔烧铸造,不锻打出锋,就不能作为兵器击穿硬甲。所以,德才兼备称之为圣人;无德无才称之为愚人;德胜过才称之为君子;才胜过德称之为小人。挑选人才的方法,如果找不到圣人、君子而委任,与其得到小人,不如得到愚人。原因何在?因为君子持有才干把它用到善事上;而小人持有才干用来作恶。持有才干作善事,能处处行善;而凭借才干作恶,就无恶不作了。愚人尽管想作恶,因为智慧不济,气力不胜任,好像小狗扑人,人还能制服它。而小人既有足够的阴谋诡计来发挥邪恶,又有足够的力量来逞凶施暴,就如恶虎生翼,他的危害难道不大吗!有德的人令人尊敬,有才的人使人喜爱;对喜爱的人容易宠信专任,对尊敬的人容易疏远,所以察选人才者经常被人的才干所蒙蔽而忘记了考察他的品德。自古至今,国家的乱臣奸佞,家族的败家浪子,因为才有余而德不足,导致家国覆亡的多了,又何止智瑶呢!所以治国治家者如果能审察才与德两种不同的标准,知道选择的先后,又何必担心失去人才呢!

(阐微;智伯之亡也,不仁,不义,不智,贪婪也。夫才与德异,而世俗莫之能辨,仁智双融之德,又为大才之才。不识才者,必失才,不识德者,必失人也。夫聪明细察坚强恒毅之谓才,仁爱一切,正义,不邪淫,不取不义之财,表里如一,不偏不倚,面面倶到的照顾各个方面的正当利益,性情温和之谓德。才者,德之用也;德者,才之本也。国家太平,常规时候,大多数时,长期用一个人,应首重其德,非常规时,天下大乱,特殊时期,偶而时,短期用一个人,可用其才!何也,如“以恶治恶之时”,抵抗罪恶,需剿灭杀人残忍之匪霸之时,不妨用恶人来除之,但一定要有能力有智慧防止其恶性的危害性,否则“得不偿失”。恶能化,则长期用之,不能化,必须也要能防之!制之!除之!如诸葛亮计斩魏延。抗日战争时期,招匪抗击日本侵略者等等。)

[3]三家分智氏之田赵、韩、魏三家瓜分智家的田土。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赵襄子把智瑶的头骨涂上漆,作为饮具(利心起也,本来杀死智伯属正当的,杀人家全族即属不仁了,而又分人家田地,更属贪心,与强盗夺取人家财物,没有区别!智伯造恶因,当擒而化之,不能化,可囚之,即杀之,焉能把智瑶的头骨涂上漆,作为饮具,更不可灭人之全族,又分人田土,违反天道,讨债太过,同样属恶也!好比,别人骂你,你不能因他犯了小错,就把人家杀了吧!)。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智瑶的家臣豫让想为主公报仇,就化装为罪人,怀揣匕首,混到赵襄子的宫室中打扫厕所。。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赵襄子上厕所时,忽然心动不安,令人搜索,抓获了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左右随从要将他杀死,赵襄子说:“智瑶已死无后人,而此人还要为他报小仇,真是一个义士,我小心躲避他好了乃舍之于是释放豫让。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豫让用漆涂身,弄成一个癞疮病人,又吞下火炭,弄哑嗓音。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在街市上乞讨,连结发妻子见面也认不出来。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路上遇到朋友,朋友认出他,为他垂泪道: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文言连词,反而、却不易邪古同“”,疑问词。?何乃自苦如此以你的才干,如果投靠赵家,一定会成为亲信,那时你就为所欲为,却不是容易吗?何苦自残形体以至于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这样来图谋报仇,不是太困难了吗豫让曰:既已委质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豫让说:“我要是委身于赵家为臣,再去刺杀他,就是怀有二心。。凡吾所为者,极难耳我现在这种做法,是极困难的(人做正当的事,不应有畏难之心,但不等于自设其难,更要有降低难度之智)。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然而之所以还要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天下与后世做人臣子而怀有二心的人感到羞愧襄子出,豫让伏于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得豫让,遂杀之赵襄子乘车出行,豫让潜伏在桥下。赵襄子到了桥前,马突然受惊,进行搜索,捕获豫让,于是杀死他
(阐微; 豫让乃是一个不怕死的愚人也!何谓?追随不仁,不义之人,本就属不智,智伯欲行杀戮,百姓生灵涂炭,不知劝阻,是为不仁,智伯欲讨赵襄子犯不义之事,不知劝阻是为不义也,不竭尽所力劝阻恶行,免使智伯死于非命之恶果,是为不忠也,反而以已愚忠身行乱天下之正信,是为不信也!也就是说其自身未达仁智相通的大智慧,故而做出如此之愚,死而无实益于世之事!悲哉!哀哉! 良臣死社稷,不死昏君---晏婴历任齐灵公、齐庄公、齐景公三朝的卿相, 辅政长达50余年。
渡人易,度见难,果不其然!所以佛法有四大皆空,(空身,空心,空性,空法,另有一说:“地水火风”)真若空身之后,还要勤修慈悲和智慧才能圆成佛道,不修慈悲易入狂魔,不修智慧难积实福。)
襄子为伯鲁之不立也,有子五人,不肯置后赵襄子因为赵简子没有立哥哥伯鲁为继承人,自己虽然有五个儿子,也不肯立为继承人。封伯鲁之子于代,曰代成君,早卒;立其子浣为赵氏后他封赵伯鲁的儿子于代国,称代成君,早逝;又立其子赵浣为赵家的继承人(阐微:天下是天下的天下,不考虑哪位为君,更有益天下黎民为主,反而将百姓生存当作私情相送。是为失仁于百姓,失智于轻重矣!)
。襄子卒,弟桓子逐浣而自立;一年卒赵襄子死后,弟弟赵桓子就驱逐赵浣,自立为国君(贪心作恶,难有善果)。继位一年也死了。赵氏之人曰:桓子立非襄主意。乃共杀其子赵家的族人说:“赵桓子做国君本来就不是赵襄子的主意。”大家一起杀死了赵桓子的儿子(父造恶因,遗祸于子孙),复迎浣而立之,是为献子再迎回赵浣,拥立为国君,这就是赵献子。献子生籍,是为烈侯赵献子生子名赵籍,就是赵烈侯。魏斯者,魏桓子之孙也,是为文侯魏斯,是魏桓子的孙子,就是魏文侯。韩康子生武子;武子生虔,是为景侯韩康子生子名韩武子,武子又生韩虔,被封为韩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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